疼爱女儿的母亲一样:“亲人之间给钱还用还?你把你妈当什么人了。”
她接着夸道:“我女儿现在是真厉害了,还当上老师了,我就说,你之前干的什么?”
“木匠?根本就是屈才了,谁家好好的女孩去学那个东西?”
柏雪眼里没有半点笑意,只嘴上附和着:“对对。”
她在原先世界是父母最疼的,对于柏母的心理也了解,不见兔子不撒鹰。
要是不说自己当了老师,柏母想着能从老实的大女儿这里捞好处,还不一定给她钱呢。
她们又聊了几分钟,母女其乐融融,时间快到了,柏母像想起了什么:“宝贝,你还记不记得你的那个木匠师傅?”
一提到那个人,柏母的语气里就带着掩盖不住的嫌弃:“浑身一股味,非说我们强制你下乡的,难道我们把你绑上火车了,真是可笑。”
“她说要到县城里告我们……”
虽然临时换名额的事情不太能查出来,但那人揪着不放,对自己还是有点影响的,最近工厂的人总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和丈夫。
“自己干木匠,就以为人人都想干木匠,宝贝你跟她学了这么多年,一定受了不少委屈,”柏母心痛的说,“我把她号码给你,你跟她说清楚好不好?”
柏雪一时间没有说话,柏母在话筒里里喂喂的说着,却无人回答。
柏母等了几秒,也没有挂断的声响,她说了会打钱过去,对面也没有说话的声音,柏母纳闷的挂掉了,以为是柏雪在农村,农村那边的电话信号不好。
看电话的老头看报纸呢,过了一会儿,没听见声音,电话显示已经打了快十分钟了,没声音又不挂,这是让钱白白流走啊……
一抬眼,却看到陌生孩子一张脸都被泪流满了,默默哭着,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哭一样,哭的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样。
“孩子,孩子你怎么了?”
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说话时,原主心里残留的只是一丝不甘的情绪,跟偏心的柏母交谈时,心里有了准备,情绪更是没有什么波动。
结果一提到木匠师傅,在她还没意识到时,心里的痛苦就已经率先占据了意识。
那个跟柏母同岁,头发却白的多,身上永远散着木花的女人。
她嘴唇哆嗦着,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真实到就像原主站在这里,身影跟她重合一样。
就像是把心里洪水的阀门打开一样,之前的悲痛跟洪水比起来,薄弱的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