惧内(第1/4 页)

我见观音多妩媚 阮阮阮烟罗 47 字 2024-02-18 07:00:58

也许是因外在威胁,长期压抑的心潮,已难再克制,也许是因至今都未能在心底接受宇文泓利用她一事,不久前,当宇文泓忽然强吻她时,这些在心中积压多时的阴郁心绪,如火山将迸,一下子全然爆发出来,她拼命地推搡挣扎,甚是用手用力捶打他,用唇齿狠狠啮咬他,像是有一腔怨气要泄,必须要对宇文泓宣泄出来。

但,宣泄着的同时,其实她自己,都不知自己的怒怨,为何会这么重,她早知道这世间人心不同,她待人好时,也仅仅是她本心如此,就这么去做了,并没有想过要从别人那里获得什么,并没有想着别人必须同样待她好,可为何偏偏在得知宇文泓欺瞒利用她时,心里会那样难受,从没有过的难受,就好像,她对宇文泓,抱有什么独一无二的期待似的……

一壁是难以宣泄殆尽的怨怒,一壁是愈发深重迷惘的不解,两者在宇文泓强势的拥吻下,搅成一团,让她的心愈发乱了,唇齿间,是淡淡的血腥味,心底,是越发浓厚的酸涩,在一波高过一波的复杂心潮冲击下,直往上涌,润湿了她的双眸。

他停下了那样迫切到几近绝望的深吻,双臂仍是紧拢着她,不允她离开他怀中分毫,他望着她,深深地望着她说,他爱她,他说从前对她说喜欢时,没有一次,不是真心……

……喜欢……什么是喜欢……他的喜欢,是什么……

所谓喜欢,应是唯愿她好,这是之前玉郎表哥,曾经对她所说,那时,玉郎表哥过来善庄这里,说是得闲半日,过来帮忙,但她看得出,玉郎表哥满腹心事,只是借此在排遣愁绪而已,而她,也是满腹心事之人,在留玉郎表哥用饭时,彼此都因心事挂怀,喝了点酒,虽未因此醉到胡言乱语、道尽心事,但话还是多了一些,起初还是闲聊,后面渐渐地,就不知怎的,聊到“喜欢”二字上去了。

她不懂何为“喜欢”,只能问不能答,只是听满腹心事、将醉未醉的玉郎表哥,低声说了一些,玉郎表哥说,所谓喜欢,应是唯愿她好,旁的都不重要,连自己的心事,也不重要,只要她好,就是了。

风吹花影摇乱,人间三月天的美景,半点也落不到萧观音的眸中,她只是望着身前那个紧紧抱着她的那个人,开口问他,是这样的喜欢吗?

她口中的“喜欢”,是干净剔透、不掺半点杂质的,如琉璃清澈纯粹、熠熠夺目,而他心中的“喜欢”,却混了太多太多,是从他阴暗污浊的一颗心中挖掘出来,天生就干净不了,再怎么努力,都与他心底的阴执牵连不断,他无法喜欢地那般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