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凌栖棠觉得……自己仿佛是个垃圾。

一个带着病毒的东西，确实是非常伤人了。

所以那个时候，凌栖棠就很讨厌姜云。

讨厌一切跟姜云有关系的。

现在听到黎雅墨的话，她就更加的厌恶那个女人了。

黎雅墨的精神状态不算太好，她其实是在硬撑着。

她又攥着拳头，让自己看着有些精神后，才继续说：“最终凌文州就拿离婚后，我过不了奢侈的生活威胁我，可我都同意了。我什么都不要。我已经是一个孤儿，没了婚姻，我就是一个人，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。只是，有那样一瞬间，我很想问凌文州，如果我真的死了，他会不会有一点心痛，但我想，大概不会心痛，毕竟他不爱我。

凌文州在姜云的挑拨下，允许律师来办理离婚手续，我跟他哥终于不用被绑在一起了。那一刻我真觉得自己得到了解脱。长久以来的牢狱生活终于结束了，我像个重获新生的小鸟儿一样。只是好可惜啊，我离开牢笼，可我没有太多时间去拥抱我的自由。

我就像是那种蜉蝣一样，朝生暮死……所有的自由都为了最后一刻的感觉。是不是可悲？”

凌栖棠听到这样的话，到底是没忍住，她轻轻的抱着黎雅墨，拍着她的后背，温柔的说：

“你不可悲，你从来都不可悲。你很好……好到没有人会说你不好。他们不懂得珍惜你，那是他们的失败，是他们的可悲，却从来不是你的错。”

明明，黎雅墨是个受害者。

她只是不喜欢一个人，却要被逼着去爱一个人。

这是她最痛苦的地方……

是她想起就觉得难受的……

凌栖棠是真的很讨厌凌家人这样子。

她长长的叹了口气，然后才说：“你离开他们很好。再最后的日子里，不要被他们束缚了，这样是很好的。”

至少不会再因为这些人痛苦，永远不会痛苦了。

黎雅墨点头，是啊，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。

不用因为这些人难受。

可心还是会痛啊。

她终究是忍不住要痛啊。

“凌文州不准我带走任何东西，甚至我在这个家穿过的衣服都不能带走。他恨我，恨我又抛弃他哥，我知道的。

我想说什么，姜云已经当着我的面，捧着凌文州的脸亲了过去。我知道，这是在告诉我，他们是名正言顺的。我那永远不能宣之于口的暗恋，是卑劣的